1942年,纳粹逼近奥地利,27岁的维克多.弗兰克犹豫着要不要到美国避难。他已申请迁往美国的签证,但不能带走家人。凭借自己作为心理治疗师的那点小名声,留下来也许还能保护家人,可家人却催促他快些离开。签证通过了,弗兰克内心的矛盾激化了。别上那枚标志着犹太人身份的黄色小星星,步入位于维也纳市中心的圣斯蒂芬教堂,维克多静默祈祷:“主啊,请给我一个启示吧?”他究竟该带着一起被救的希望与家人留在维也纳,还是该只身前往美国,在那可以继续自己的心理学事业?当弗兰克回到家,发现父亲在流泪:“维克多,纳粹刚毁了犹太会教堂。”父亲手中紧握着的那块大理石碎片上刻着《十诫》中的首条:“荣耀你的父母,地上的生命将得到延续。”弗兰克拨通美国大使馆电话,取消了签证。他觉得自己已得到上帝的启示……命运终究无法抗拒。1942年至1945年,从奥斯维辛到巴伐利亚,辗转四个集中营,弗兰克发现自己几乎丧失了一切,父母、兄弟、妻子或病死于营中,或被送进了毒气室。当他在每天的饥饿、寒冷、拷打中意识到自己“除了可笑的赤裸裸的生命之外,没有任何东西可失去”时,他还能做些什么,还能发现生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?
让们我按弗兰克划分的从“入营”到“出营”一个人所经历的三个心理阶段的顺序向你一一道来。弗兰克是如何在一个极端残酷的境遇中寻找生命的意义,如何将亲身经历融入其“意义理论”之中。
对我们的启示:
弗兰克说,“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集中营……我们必须去面对,带着宽容,带着耐心——如同一个真正的人,如同我们现在与将来要成为的那个人。”在弗兰克的意义理论中,他提出人有三条途径去寻得生命的意义:一是通过主动创造性的工作。二是通过被动的体验,这儿的体验指的是对大自然,对艺术的欣赏,对爱情的感受。弗兰克认为真正的爱情是超越外表与性,进入到对方的精神内核,将对方视作独一无二的个体来珍视。第三,也是最高成就的意义,苦难的意义,在集中营的极端的环境中体现到极致。在意义的追寻中,弗兰克强调“自由与责任”。这儿的“自由”不是指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境遇,而是对不可逆转的境遇,自由地选择面对它的态度。另一种意义上说,这种自由选择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。意义学派将“责任”视为人类存在中最重要的东西。在此,我们将弗兰克对责任的表述送给大家:“如同你在用第二次生命那样去生命,如同你第一次做错了现在重新开始。”弗兰克认为追寻自己存在的意义是独属于人的原始驱力。许多人来心理求助并非由于他们有心理疾病,而是他们对所经历所承受的东西寻不到意义,痛苦源自没有价值感的空虚。“知道自己为何而活的人就能承受几乎所有境遇中如何去活的问题。”意义治疗的目标之一,就是引导患者发现所正经受的痛苦的意义,知道为何要承受,也就能坦然地去承受了。对于我们这些学习着工作着的幸福的人来说,总会有那么些时刻,我们不得不缓下自己的脚步,问问自己:我们能不能承受生命之痛——对于那些已无法挽回的东西?能不能承受生命之重——带者内心的责任与爱,带着为人的尊严去面对一切?能不能承受生命之轻——在空虚甚至堕落之后,重新充盈自己的内心,重拾生命的信念?能不能? 弗兰克微笑着对你说:”这是你的自由,也是你的责任。”
Saturday, November 28, 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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